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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孟頫书画特展思考:《山水图卷》系仇英摹古之作

发布时间:2017-10-16 来源:收藏快报 作者: 康耀仁

摘要: 仇英的摹古作品,大多没有署款,这个问题,安岐早就说过,清代的不少藏家也都知道这事,现存的诸多名作也确实存在这个现象,但据笔者了解,很多所谓明四家的研究者却还不知道这回事。

原标题:“赵孟頫书画特展”新发现的问题

 



图1 展览全程允许拍照




图2 《山水图卷》呈现明显的仇英风貌




图6 赵孟頫《红衣罗汉》




图7 乾隆临摹的《红衣罗汉》




图8 《万松金阙图》的赵孟頫真迹后跋




图3 赵孟頫《临兰亭序》




图4 《临兰亭序》的王蒙后跋




图5 《临兰亭序》的沈周伪跋




图9 《归去来兮》的署款和印鉴


“赵孟頫书画特展”和“千里江山”最近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展出,引发各界热议。有朋友圈发文说,光排队等了四个多小时,闹得笔者一直发愁如何避开高峰人群。恰在此时,嘉德客服告知,邀请在18日前往观赏。北京故宫周一不对外开放,人流量少,大可静心细察并思考一些问题。


难得的是,两个展览全程允许拍照,如此开放的态度,在北京故宫博物院似乎也是史无前例的(图1)。对于专业研究人员而言,很多在出版物看不到的图像,如未及时拍照搜集,将失去比较的意义。回来后,笔者根据现场的观察,简要记录一些新的发现和思考。本文先聊聊赵孟頫书画的问题。


《山水图卷》系仇英摹古之作


这次展出赵孟頫名下的《山水图卷》(图2),从展卡标识的内容看,北京故宫博物院专家很清楚此作非赵孟頫真迹。但归入何人,却无结论。


笔者在见到作品的刹那,脑袋便浮现“仇英”二字。经仔细品读,无论苔点、林木、人物、山石等元素的笔法习惯,还是图式的安排,都是典型的仇英本色。从青绿加绢本的模式,以及细腻的笔法,都说明这是仇英摹古初期的作品。


仇英的摹古作品,大多没有署款,这个问题,安岐早就说过,清代的不少藏家也都知道这事,现存的诸多名作也确实存在这个现象,但据笔者了解,很多所谓明四家的研究者却还不知道这回事。仇英无款的摹古作品,被主动或被动地归入宋元作品,这个现象,从明清至今,一直存在。此卷“子昂”二字,墨色较新,显然属于后添款。


《临兰亭序》的沈周、祝枝山后跋系伪作


赵孟頫的书法,承续二王体系,其临摹的《兰亭序》,目前尚存数件,北京故宫博物院的存作因有王蒙的长跋更引人关注(图3)。笔者因研究王蒙,曾到处搜查此跋,但仅得到很小的黑白图片,这次见到原作,确认王蒙对于传统着实下过苦功(图4)。


除了王蒙,后跋还有祝枝山、沈周二人。因为重点在前者,后两者在现场没有细看,只是匆忙拍照沈周部分,拟作系统资料的补充,待整理图片时,发现沈周题跋竟然是伪作(图5)。


虽然没有特地拍照祝枝山的题跋,但从沈周伪跋连带的“祝允明识”四字的笔法习惯分析,两者显然属同一人所为,并且,两跋题在同一张纸上,墨色也完全一致。两跋之间钤有梁清标的印鉴,是真印。说明沈、祝的伪跋,至少在梁清标入藏那会儿便已存在。真书(画)配伪跋,在过去常是牟利者所为。但是,伪跋就是伪跋,即使经过梁清标的收藏,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。当然,后面的伪跋,也同样改变不了前面赵孟頫和王蒙书法作为真迹的事实。


《红衣罗汉》原作与印刷品的差距


赵孟頫的画作极少,《红衣罗汉》可算是代表作(图6)。以往的印刷书,罗汉的开脸,笔法放逸生动,而山石渲染的三绿色鲜艳近俗,气色飘在纸上。今天见到原作,感觉明显不大一样,绿色沉着入纸,罗汉脸部用笔干渴,效果极为难看。这就是原作与印刷品的差距。前者或因调色问题,而后者则比较复杂,在拍照的时候,干渴之处被温润一回,等到印刷,再次被温润,于是,原来不好的效果无意间被修饰优化。可见忽略原件而沉迷于出版物,必然会被假象迷惑。


这次主办方还特地将乾隆皇帝的摹作一起展出,对比之下,说句不恭敬的话,摹作基本就是票友水平,很多局部甚至不如当今的农民画(图7)。


赵孟頫的真跋不能代表赵伯骕《万松金阙图》也是真迹


为了更清晰地了解赵孟頫书画的发展脉络,主办方特地安排展示了艺术史与之相关的其他作品。赵伯骕《万松金阙图》也在其列。据悉,推为赵伯骕真迹的直接证据,是卷后赵孟頫的真跋(图8)。此次见到原作,大失所望。如果将画作搁置宋代作品之列,技法和形态都无法入流,缺少同类感。从图式看,其近景林木几乎与中景山头齐高,显示元代之后的信息。另外,画作和赵孟頫真跋也不在同一个材质上,从笔法到图式,《万松金阙图》都出现元代之后的风貌。


其实,过去不但存在先拥有真书画,再伪造后跋或伪印的现象,也有因为收藏后跋真迹,再配置伪作的事实。如果不顾艺术史之间的图像关联,而盲从旧说,是很可悲的。


《归去来兮》的真印被“修善”成真


存世有多本赵孟頫的《归去来兮》,最有特色的是上博藏品,其署款“孟俯”,这个写法,存世作品仅有两件,除了此作,还有一件《与子俨等疏》,私藏。


赵孟頫的“赵子昂氏”在大德五年(1301)和十一年(1307)的年末摔过重修,导致上面边线往内弯曲,后来便有不明事理者唯此为真,更有好事者弄巧成拙,将摔印之前的作品也动手修弯,《归去来兮》即属如此。赵华兄早就关注到这个细节,笔者在现场通过博物馆专业望远镜细察,被修弯的边线外侧,有明显的挖痕,粗细与边线均等,从手机图片看虽然模糊,但仍依稀可见(图9)。


接受和传播已有的学术成果问题


关于赵孟頫的伪仿研究,现已形成规模,但接受群体还是小众,如俞和款识、元人作伪的《鹊华秋色图》,如果参与展出,相信很多学者都将侃侃而谈,高校也都将组织参观学习。因此,学术成果如何在最短时间让大众接受,是个大问题。当然,这个现象,非常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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